有哪些你看之后想安利给别人的悬疑小说?

休闲 2024-05-08 07:45:52 91887

有哪些你看之后想安利给别人的悬疑小说?

我娘上山采药时,有看疑看到母鹿身边躺着一个浑身是想安血的女人。
她于心不忍,别人瞒着我爹将女人带回家收留一晚,有看疑准备天亮再让我送到镇上的想安收容所。
不料半路却被我爹拦下。别人
我爹扒开女人的有看疑衣服后,兴高采烈地让我带回家,想安嘴里不停地念叨。别人「这可是有看疑天降福运啊!」

1

我娘上山采药时从母鹿旁救回来个浑身是想安血的女人。

听我娘说,别人发现她时鼻息微弱,有看疑双手却紧紧搂着身旁的想安母鹿。

我娘好不容易才将她拉扯开,别人扶到推车上带回了家。

这几年收成不好,各家各户都快要揭不开锅,一个个面黄肌瘦。

村里人看见我娘推着一个女人回来,都嘲笑她假慈悲。

「这贱种!自己家都两天没吃饭了,还带回来一个累赘!」

「可不是嘛!也没看见她胆子这么大过!看大龙回来了怎么收拾她!」

听着村里人的冷嘲热讽,我娘只是唤来我妹,端来一桶热水给女人擦拭擦拭身子。

又取来一件新衣裳给她穿上。

我妹是个哑巴。

她拉着浑身被洗干净的女人,指着她傻傻地笑着。

我扯开我妹紧紧不放的小手,和我娘将女人安排在马厩里。

去马厩的路上,我娘再三叮嘱我。

让我明早借由去镇上赶集,把她送到镇上的收容所去。

还说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她的身子。

说完,我娘挽起女人的袖子,我顿时浑身冒冷汗。

女人的全身爬满了花纹,颈窝处还有一个鹿角般的印记。

我娘捂住我的嘴巴,生怕我的惊呼声惊动了其他村民。

晚上在床榻上,我还是没忍住问娘。

「那个女人为什么全身都是鹿纹啊?」

我娘侧过身,沉默了一会。

「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?」

2

第二天,趁着天刚蒙蒙亮,我便将她藏在小推车里上路。

刚走到村口,便看见抱着酒壶摇摇晃晃走来的爹。

刚想绕个路时,我爹一把拉住我。

「这么早就拉车去镇上啊?往日里也没看见你这么积极。」

我支支吾吾地搪塞,忽然小推车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
「不好,准是那女人醒了!」我心里暗暗叫苦,回避着我爹打量的目光。

我爹一脚将我踹开,掀开推车上的厚棉被。

「听说你娘捡回来个女人,不会就是她吧?」

女人双眼空洞洞的,但感受到身上的遮挡没了,剧烈地挣扎起来,一脚误踢在我爹的裆上。

「你个不长眼的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」

我捂着小腹,想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。

女人彻底沦为我爹的玩物,发出了像动物般的叫声。

这一奇怪的叫声,惊得我爹一愣。

「难道这是……」

似乎想到了什么,他的双眼猛地睁大。

扒开女人的衣服,女人的身上露出诡异的花纹!

「果真如此,果真如此啊!」

我爹忙扶起我,让我快点将车推回去。

还说不要让任何人看见。

我娘远远看见我爹和我走回来的身影,手里的碗哐当落地。

她哭着转身将我妹推出屋外,每次我爹回来,我娘身上就会添上新伤。

再将女人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。

她眼睁睁地看着我爹走上前,手指紧掐着衣裙。

本以为会遭受我爹的毒打,没想到我爹一反常态地拍了拍我娘的肩。

「这样的女人,你咋不多捡几个回来?这可是老祖宗记载过的鹿女啊!天降福佑啊!

「今晚你就睡外面吧!看见你脸上的胎记就恶心!」

我爹提了提裤子,迫不及待地将鹿女拉进房。

关门前,我爹还看了躲在门后探出头来的我妹。

眼里闪烁着精光。

3

自打鹿女被我爹囚禁在家后,我家的大门便整日紧闭着。

我爹将鹿女绑在柱子上,用割麦子的镰刀划开鹿女的手臂。

血滴答滴答,滴入下方的小瓷碗里。

他走出房门,小心翼翼地端着那一碗血,生怕洒落一滴。

他用力掐着我妹的下巴,将血咕噜咕噜灌进我妹的肚子。

娘抱着我妹因干呕而颤抖的身躯,眼泪流个不停。

「你这娘们儿,别在这碍事!再在我面前晃就把你扒光了扔河里!」

我爹舔了舔嘴唇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。

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,他就当着我娘的面对鹿女动手动脚,气得我娘身子直发抖。

可我娘打不过他,更怕暴躁的我爹殴打我们兄妹。只能用尽力气捂住我和妹妹的眼睛,不让我们看鹿女被爹欺辱的惨状。

我扒开娘的掌心,极力去瞅,想去求爹放过鹿女。

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我和鹿女其实已经算是熟稔的朋友了。

被绑在柱子上的鹿女眼神依旧空洞洞的,看起来毫无血色。

任凭我爹的玩弄,活像一个木偶。

只是,在我看向她时,她将头机械地转向我。

额角有两处小幅度地起伏着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。

我哭了,她却朝我露出一个虚弱包容的微笑。

4

我爹心满意足出门,村里男人跑到我家梆梆拍门。

我娘只得放下手中的活,快步上前打开大门。

「怎么是你?大龙呢?让大龙把那鹿女交出来!」

「这种大福运怎么能独吞呢?」

我娘本想阻拦,却被大伙推倒在地。

自从鹿女来了我们家,我们家就开始转运了。

我们村里这几年普遍收成不好,又闹饥荒,有的门户卖儿卖女,只为换得一口粮食。

唯独我家的那一亩田大丰收,风吹吹不倒,日晒晒不干。

我爹也不去田里干活,整天在村子里瞎转,让我守着。

只是每天让我往他房间里送一碗稀饭。

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妹灌下一碗血。

村子里的人都羡慕他游手好闲的生活,羡慕他整日春光满面。

他只是摇摇头,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。

大伙交换眼色,背地里商量着什么。

一天我正准备将煮好的稠粥端进房间时,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
「大龙!开门!村里例行检查!」

我躲在房间的门后,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
「只有这没搜过了!他奶奶的真以为我们不知道是吧!难怪最近看他一脸捡大运的鬼样!」

门被一脚踹开。

「哟!长得还不赖!

村长走上前,打量着鹿女,眼睛里泛出一丝淫光。

「村长,这祖籍上说,遇到鹿女要好好侍奉,方能佑我全村啊!」

村长啐了一口痰,转身骂道:「去你的!是祥瑞的化身又怎样?看它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,不如让我好好侍奉侍奉她……」

大伙眼里都泛出淫光,想着等村长玩好了再好好享用一番。

就在村长闭着眼享受时,躲在门后的我,却发现鹿女的头上长出了小角!

5

大伙出门时,刚好碰上从镇上逍遥回来的我爹。

我爹看到大伙身后被蒙着头的鹿女,直嚷嚷着将鹿女还回来。

他抄起身边的钉耙往村长头上打去。

村长吓得连往后退,脚下一滑,脑袋磕到台阶上,血当场就从脑门上流了下来。

大伙忙将我爹制服,没过一会我爹脸上身上都挂了彩。

我爹自知斗不过大伙,脸上又堆出笑容。

「村长啊!这不是闹着玩嘛!我这不是想给大伙一个惊喜嘛!」

我爹爬到村长身边,一脸谄媚地说道:「村长,你有所不知!这鹿女虽说是祥瑞,可想长时间牵动气运还需要一个容器!」

说着我爹便将目光投向躲在我娘身后的我妹。

没等我娘反应,我爹上前一把我妹拉上前。

「你个小蹄子!还敢躲!看我不把你剁了丢河里喂鱼!」

我爹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,打得我妹当场晕厥过去。

村长对我爹的识相举动很满意。

我娘哭着将我揽在怀里,脸上还带着我爹的泥脚印。

看着大伙大摇大摆地走出我家,我娘只是一个劲地念叨。

「福祸相生,福祸相生……他们这么做,就让他们去吧!」

6

我妹和鹿女被村长安置在他家的一间柴房。

每天晚上,村长家里都会敲锣打鼓,热闹极了。

我爹也因为「有功」成了村长家的座上席,整天与村长把酒言欢。

我娘红着眼,牵着我来到村长家。

只见我妹和鹿女被村长押了出来,绑在院子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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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书上看到个「借运」的帖子,说将两家人的血滴在符咒上,再搬家做对方邻居,大人模仿大人,小孩模仿小孩。

长此以往,对方的「运」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,命格也会被完全取代。

我本以为这只是个都市传说,却忽然想起——

我家隔壁新搬来了一户人家,盖的房子跟我家一模一样,而且他们的女儿,也叫晶晶……

「妈,苗晶晶又学我!」

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多少次说这话了。

自从去年苗家搬来隔壁后,我就觉得他们一家都是学人精。

不仅盖的房子和我家一模一样,就连那两口子的穿着都和我爸妈一样。

甚至,他们还把自己闺女的名改成了晶晶。晶晶明明是我的名字,放着那么好名字不起,凭啥她就非要叫这个名?

「离她远点。」我妈忙着做饭,连头都没抬。

我撇撇嘴,没再吱声。离远点,她就坐我后桌,还能远到哪去?

刚跨出厨房的门,我就看见了隔壁的那个房子。

瞧瞧,连外墙的瓷砖花色都和我家完全一样,我妈说,他们就连里头的装修都是完全照搬我家的。

这不是学人精是什么?可村里那些人就像瞎了一样,越来越分不清我家和他家了。

就连老师和同学也总认为我和苗晶晶是双胞胎。

可是我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啊。

我坐在院子里,有些无聊地用小木棍戳着地上的泥巴。

「吱嘎」,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,我下意识抬头看去,正好与站在隔壁门口的刘萍对上了眼。

她穿着和我妈一样的衣服,梳着和我妈一样的发型,缓缓对我露出了一抹笑。

一抹不多不少,露出八颗牙齿的笑。

那笑容诡异至极,我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不敢再多瞧。

不仅人不正常,那房子也不正常。去年才盖的新房子,铁门居然能发出和我家一样的「吱嘎」声。

真是奇怪,哪有锈那么快的门?

我总觉着苗家人越来越奇怪了,这几天看见苗晶晶时,她也是这么对我笑的。

每次都不多不少露着八颗牙,怪瘆人的。

晚饭时,我没忍住,和爸妈说了这件事。

谁知道我妈立刻变了脸色,呵斥我道:「瞎说什么?叫你平时少看点鬼故事你不听,现在净会胡思乱想!」

面对罕见发火的我妈,我立刻低下头扒饭,不敢再多说。

只是我越想越觉得委屈,明明平时就我妈骂苗家人骂得最凶,怎么我说这事,她反倒骂起我了?

「对孩子这么凶干吗?」爸爸也察觉到了妈妈奇怪的愤怒,笑着给我夹了一筷子肉以作安慰。

吃完饭后,爸爸和妈妈忙着照顾家里的羊,让我看着点弟弟。

「最近新下的一批羊羔又全死了。」

「这可咋办啊,我看隔壁开始养羊了,不会是他家克的吧?」

听着我爸妈压低了的交谈声,我也不由得将怀里的弟弟抱得紧了些。

不过与其说是被苗家克,我倒觉着是苗家把我家的运气都吸走了。

就像老师上课时给我们讲的故事那样,苗家人就是会吸人运气的妖怪。

2

半夜起来上厕所时,我听见爸妈的屋子隐隐有交谈声传出。

我心中好奇,就猫着腰凑到窗户下偷听。

「他们家肯定有问题,实在不行找人来看看吧。」

「就算说要找人,可咱们也不认识会看事儿的啊。」

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「看事儿的」的是啥意思,但我肯定他俩说的就是苗家。

我溜回了自己屋里,觉得有些委屈,妈妈不让我骂苗家,自己却偷摸骂上了,大人都这样,烦人。

第二天,我刚推开自家的大门,就看见苗晶晶同时从隔壁出来。

一看见我,她就咧开嘴,露出了不多不少的八颗牙齿。

我克制住自己缩脖子的冲动,鼓足勇气瞪了对方一眼,快速跑开了。

可诡异的是,我明明是一路跑到学校的,可我刚跨进教室坐下,就听见身后传来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。

我猛地回头,与苗晶晶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
又是这样,我已经跑得那么快了,她还是能和我一起到教室。

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,像是慢悠悠走过来的。

「李晶晶,你又和你妹妹赛跑了?别比了吧,你根本就跑不过她。」

有同学看我一连好些天都是喘着粗气进来的,就开始嘲笑我。

我瞪着他,十分生气地道:「我都说了多少遍,她不是我妹妹!」

「可拉倒吧,你俩长那么像,骗鬼呢吧。」同学朝我做了个鬼脸,笑着跑开了。

一群瞎子!我愤愤坐下,不再理会那帮起哄的人。

这一整天里,我都心不在焉地想着昨天半夜爸妈讨论的事。

什么叫会看事儿的人啊?

「李晶晶,你找会看事儿的人干吗?」

刘燕的声音冷不丁在我背后响起,吓了我一跳。

「刘燕你吓死我了,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会看事儿的?」

刘燕戳戳我的脸,一下子笑出了声:「哈哈哈,是你自己嘀咕出声的啊。」

紧接着,她就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:「我三叔伯就会,用不用我帮你问问,他可疼我了,只要我求他,他肯定能答应帮你看。」

我拼命点着头,把自己口袋里的糖都掏了出来塞到刘燕手里。

「你可一定得帮帮我。」

3

刘燕果然没辜负我给她的糖,第二天放学时,她带着我去找了她三叔伯。

「三叔伯,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同学。」

刘燕的三叔伯叫刘三,刘三一看见我,脸色就是微微一变。

「这事儿怕是不好解决。」

他有些严肃地让刘燕先回家,随后看向我:「小姑娘,你家邻居是不是从房子到穿衣打扮都和你家一模一样,而且每次看到他们时,都会露出八颗牙的笑。」

「村里的人,是不是都分不清你家和他家?」

好厉害!村里头都以为我家和苗家是一家人,这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分清我们的。

我瞪大了双眼,使劲点着头。

刘三深吸了一口气:「现在就领我去你家。」

……

「大师,这事你说咋整啊,我家这羊是养一只死一只,地里的庄稼也死得差不多了,再这样下去,我家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。」

看我往家里领陌生人,我妈本来是想骂我一顿的。

可在刘三说出所有事后,我妈就像找到了主心骨,苦着一张脸开始对刘三哭诉。

刘三沉着一张脸,围着我家和苗家的院子绕了一圈,严肃道:「血煞起,命格换,这是借运啊。」

「这是从古时候就传下来的法子,取人一滴血液,和自己的血液融合,再涂抹到特制的符上,这人的气运,就会被缓缓吸走。」

「时间一长,你们家的气运就会被吸干,到时候,你们就与这世间的一切都断了联系,他们则会取代你们活着。」

刘三这话听得我妈脸色发白,就要给人跪下。

「求大师救救我们!」

见状,刘三赶紧扶住我妈:「使不得使不得,你家闺女和燕子是同学,她俩有缘,我会!尽力帮你们的。」

「妈,你说这真有用吗?」我盯着刘三离开的背影,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
我妈没回答,只是催着我快点回屋。

刘三说,想要破解这个借运,需得他用我们的八字请仙家做法足足九九八十一天才行。

他给了我家一块小木牌,叮嘱我们务必挂在门前,可暂时护得我家平安。

我看着妈妈将这据说是雷击木做成的牌子挂到门上,脸上半是松气半是忧心。

「有了这个,我们家的运气就不会被苗家吸走了?」

我不懂刘三说的做法是什么意思,只知道这个木牌是个能保护我家的好东西。

我妈没说话,只是摸了摸我的头。

4

自从挂上这个木牌后,我家还真的发生了一些好的变化。

先是家里的庄稼和羊不会突然死掉,家里好歹不至于吃不起饭了。

苗晶晶也不会像鬼一样跟在我身后,与我一同踏入教室了。

虽然他们家里人在看见我们时依旧会咧开嘴角,露出八颗牙齿,但我心里有了底气,也觉着没那么可怕了。

可好的变化似乎也就这些了,苗家人依旧在模仿我们,就像烦人的苍蝇一样,怎么赶都赶不走。

转眼就是一周过去,这一周里一切平安,新买的小羊羔也健康地成长着。

我妈嘴里常常念叨着什么只要熬过八十一天就好了。

但我没这么想。

这几天起夜时,我总感觉有几道视线从黑暗中传来,直直盯着我。

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感觉,可只要我开了手电筒去细瞧,又什么都没有了。

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同学带来班上的鬼故事书,那里头有一个故事就是这么写的。

主角感觉有人盯着自己,可转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,然后,鬼就从背后冒出来杀了他。

我越想越害怕,只好找出家里的夜壶放在屋里,至于外面的旱厕,我是不敢再半夜去上了。

「啥半夜有人盯着你看,咱家都挂了那木牌子了,还能出啥事?」

我爸轻敲了下我的头,让我不要乱说。

我没再说话,只是默默看向门口,那木牌,是挂着屋门口的,院子里可没有木牌护着。

尽管爸妈嘴上说着没事,但我总感觉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就能解决。

刘三说他就住在隔壁村,这些天他不能随意走动,有事就去隔壁村找他。

我想去找他,可又不认识路。

只能每天盯着那木牌,偷偷把辣条放在下面,求它保佑我家平安。

可是它好像不喜欢辣条。

爸妈去镇上赶集那天,弟弟出事了。

「李晶晶,你快去河边,你弟出事了!」

我坐在屋里画画时,有同学跑到我家,隔着大铁门对我喊了起来。

今天是爸妈去镇上赶集的日子,家里得有人看家,再加上我也才七岁,怕我一个人照顾不好弟弟,从来都是他们带着弟弟一起去的。

怎么就出事了呢?

我脑袋嗡的一下,连门都来不及锁,就跟着同学走了。

5

河边围了一圈人,我刚挤进去,就看见我妈跪坐在地上,怀里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我弟。

我爸裤子全湿了,此刻也是双眼通红地瘫坐在我妈旁边,周围人纷纷摇头叹息着。

「爸,妈,我弟他怎么了?」

我冲过去,想要伸手触碰弟弟,可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如此的冰凉。

弟弟他……死了。

双腿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,我也同样跌坐在地,眼泪大颗大颗滴在泥土上。

怎么会这样,弟弟怎么就死了,刘三不是说木牌能保护我们吗?

「你弟弟他,他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河边去了,然后,然后就……」

妈妈说着说着,又开始哭起来,悲伤的气氛在我们间蔓延开来,感染了周围的人。

「节哀,人死不能复生,你们还有闺女要照顾呢。」

有婶子拍了拍我妈的背。

我抹了把泪,看向旁边的河水。

这河不过是条小河,那水量只到我的腰部,怎么就能把我弟弟淹死呢?

而且他平时一向很乖,从来不到处乱跑,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河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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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宅翻修,在地基中刨死了一条小蛇。

阴阳先生说,这蛇是蛟龙所化,蛟龙被害,必定导致家破人亡。

很快,家中有孩子降生,面相与蛇一般无二。

此为蛟龙投胎,是专门来复仇的,如果不除,满门皆危。

1

江阴曹家,三代经商,积累家资千万,堪称巨富。

美中不足的是,曹家的人还居住在祖宅,这处宅院陈旧局促,颇为寒酸。

祖辈特意有话留下——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曹家人都必须住在祖宅,绝不可变卖给他人。

后来,曹家老爷的位置传到了曹甲,他有意改善居住条件,决定花费白银万两,翻修扩建老宅。

曹甲认为,只要全家人还住在这块地上,就不算违背祖训,翻修是一个讨巧的好办法。

可是,就在工匠翻修时,出了一件怪事。

在老宅的地基中,竟然刨出一汪清水,隐约可见一条拇指粗细、食指长短的小蛇,在水中游曳自得。

凡是手工匠人,自从拜师学艺,就会被要求遵守各种禁忌,以至于人人迷信。

眼见死土中挖出了活蛇,在场工匠无不骇然,以为是凶恶之兆,立刻停工。

老爷曹甲听闻后,不以为意。

曹甲自幼沉浮于商海,使过阴谋阳谋,走过窄桥夜路,自诩阅历丰富,以为成事在人,对神鬼阴阳学说嗤之以鼻。

想要解决这件事,无非两点:加工钱、破心障。

于是,曹甲亲临现场,若无其事地捞出小蛇,扔进酒缸,说要做成蛇酒,留着过年喝。

见那小蛇沉入酒缸,挣扎几下后断了气,不仅没有怪事发生,老爷还给加了工钱,工匠们这才壮着胆子重新开工。

当晚,曹甲做了噩梦。

他梦到一条蛇,外形与地基中的小蛇相近,唯独不同的是,梦中蛇足有百年古树粗细,三丈余长,一对黄色蛇眼凶神恶煞,眉间有一处似角非角的凸起,看上去狰狞可怖。

巨蛇见到曹甲,如同见到有血海深仇的敌人,竟然口吐人言,劈头盖脸骂道:

「枉我保你曹家几代荣华富贵,你却狠心杀我,我定要让你钱财散尽、家破人亡!」

骂完,巨蛇便缠上了曹甲的身子,将筋骨勒得噼啪作响……

曹甲惊出一身冷汗,惊醒后久久不能平息。

难道说,害死那条蛇,会给家里招来灾祸?

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,新宅顺利完工,并无祸事发生。

曹甲逐渐安心下来,只当那场梦,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的。

乔迁新居不久,又一件喜事登门:曹甲的夫人刘氏,有了身孕。

曹甲早已娶妻,但常年在外奔波经商,没有时间和精力经营子嗣。

三十岁那年,外地的生意基本稳固,曹甲总算可以回家长住,夫妻团聚。

这次刘氏所怀的,是曹甲的第一个孩子。

怀胎十月,一朝分娩。

生产当日,刘氏艰难产下了一个女孩,母女平安。

曹甲并不着急要儿子,以后有得是机会……让他烦心的另有其事。

请来接生的稳婆,向曹甲禀报,说夫人刘氏分娩时,先出来的是孩子的腿。

民间传言,先出腿,讨债鬼。

大不吉。

此外,按照怀孕月份来算,刘氏晚产了半个月。

正是因为晚产,产期拖过了除夕春节,延迟到了农历第二年——原本应该属龙的女儿,现在属蛇了。

再等稳婆洗净婴儿身上的血污,送到曹甲怀里,曹甲又是倒吸一口凉气。

女儿眉心之间,分明有一处肉瘤,摸上去冰冷僵硬,像极了梦中巨蛇的眼间凸起。

噩梦重现,女儿的属相和面相,让历来不信鬼神的曹甲挺不住了。

2

赵小七是曹甲的近身仆从,为人伶俐,办事周全,深得曹甲信任。

曹甲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赵小七,吩咐他去寻找精通玄学的行家里手,或是卜卦,或是占星,只要能弄清家中怪事的缘由,必将重金酬谢。

毕竟家丑不可外扬,曹甲特意叮嘱,让赵小七找到人之后,赶在漆黑深夜,从后门把人偷偷带进来,不要被闲杂人等看到。

赵小七心领神会,当即领了盘缠出发。

赵小七出发的当晚,曹甲心中苦闷郁结,辗转反侧。

这段时间,卧房留给夫人刘氏坐月子,曹甲另置了一套床铺,搬到书房暂住。

时间到了子时,曹甲听到有人轻叩房门。

起身开门,站在外面的竟然是赵小七,身后另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苍髯老者。

想来,此人大概便是赵小七请来的高人。

曹甲将对方请进书房,随后拉着赵小七到僻静处,询问此人来历,怎么刚出发半日就找到了。

赵小七回禀,他原本也以为,要想请到高人,少则个把月,多则两三年,却没想到天佑曹家,凑成一段机缘,及时将高人送上了门。

白天早些时候,赵小七出门,雇马车直奔金陵。毕竟金陵城大,人多,能人就多。

出江阴,行至一处江边渔村,赵小七远远看到人头攒动,几十号人围在一起,不知在做些什么。

赵小七好奇,凑近过去,发现是一个老者摆的卦摊,声称免费占卦,渔民们自然踊跃。

赵小七暗笑,心想这老者狡猾得可以,他利用渔民的单纯质朴,打着免费占卦的幌子,骗人来算命,然后便说你寿数已尽,大劫将至,趁对方万念俱灰之际,老者再说自己有破解之法。

占卦免费,破解之法可就要收钱了。

江湖骗子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。

赶路半日,本就要歇人歇马,赵小七索性排进了队伍,把老者算命当街头把戏看着解闷。

连着看了几个,赵小七吃惊不小。

有一男性渔民,印堂发黑,病恹恹的。

老者说他不是实症,只要将每日捕到的头鱼重新放回江中,如此连续十五天照办。等到第十六天,他会捕到一条遍体金鳞的头鱼,带回家吃掉,绝不可分给家人一口。

这样一来,惊魂之症可以根治,血气归元,健康如初。但是切记,此后必须另换营生,不能再上船下水。

男性渔民千恩万谢。

另有一妇人,低着头,吞吞吐吐,不肯明说自己的问题。

老者问是不是苦于没孩子,妇人羞红了脸点点头。

老者掐指一算,将妇人家中布局情况说出个大概,妇人面露惊异,老者所言皆中,就像亲眼见到似的。

老者吩咐,妇人与丈夫搬到西屋居住,厨房暂时别开火,吃冷食,再把家里大门的门框拆掉换新的。如此一来,超不出两个月,妇人必有身孕。

妇人听后,连连叩拜。

赵小七不解,老者既占卦、又给解决之法,果真分文不收,他到底图什么。

队伍排到还差一个人到赵小七时,他才终于明白,这老者是专门来救人的活神仙。

站赵小七前面的,是一个黑脸大汉,人高马大,肌肉鼓胀,其他人似乎对大汉颇为忌惮,眼神躲闪,尽量与他保持距离。

老者见到大汉,顿时正襟危坐,提高了嗓门,话语中似有金石之音。

「你专做见不得光的营生,替人做要账打手,废疾伤残不手软,孤儿寡母不放过,致使村民对你痛恨忌惮,你亦心知肚明。而后天道轮回、报应循环,你因毒虫叮咬暴毙,留下一缕残魂不愿离去,只因你惦念妻儿,更怕村民们会把对你的怨恨,报复在妻儿身上……」

大汉双目圆睁,其他人吓得捂脸后退。

大活人好好地站在那儿,老者非说人家已经死了,这不是信口胡诌吗?糟了糟了,老者肯定免不了被痛殴一顿。

只见老者不慌不忙,继续对黑脸大汉说:「你不要以己度人,村民本性良善,我可以在此作保,保证大家不会欺侮你的妻儿。」

话音刚落,黑脸大汉直接塌了下去,眨眼之间变成一具腐尸,看着少说也死了几十天。

围观者皆骇然,此景过于离奇,普通人别说见过,更是闻所未闻。

老者缓缓道出一番话,宽慰众人。

据老者所言,他少年遇仙,习得阴阳之法,有了能耐之后,便云游四海。

前几日,老者路过此处,觉察到渔村中弥漫着一缕死气,当即卜卦问天,得知一黑脸大汉变成了行尸。

行尸如若不除,假以时日,必定祸及乡里,死气传染给活人,到时候村里一个人都别想活。

但是,老者念及黑脸大汉变成行尸之后,并无意害人,只是担心妻儿遭到报复,于是老者没有选择强行除掉行尸,而是摆了一场免费问卦的假戏,吸引行尸主动前来,在活人气息最旺盛的时候,当众化开死者的心结。

老者这么做,既解了行尸之祸,又让所有村民做了见证,谁也不会再为难黑脸大汉的家人。

听完一席话,乡亲百姓交口称赞,说老者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。

反观老者本人,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,而是死死盯着后面的赵小七。

赵小七正要开口,没想到老者一把抓住赵小七的腕子。

「快走!你们曹家有灭门之灾!」

3

赵小七讲完,曹甲又惊又喜。

惊的是,家里面临的竟然是灭门之灾。

喜的是,赵小七阴错阳差遇上了活神仙。

主仆二人重回屋内,将老者让在上座。

曹甲问道:「赵小七是我家下人,原谅他办事慌乱,还没来得及询问大师名讳。」

老者微微颔首,说:「自我修行以后,就抛弃了俗家姓名,单号一个『只可』。」

曹甲暗自记住,「只可」就是老者的法号。

事关重大,双方免去客套,曹甲将老宅翻修时发现小蛇,直到女儿出生之后的怪事,如实相告。

只可大师沉吟半晌,在心中默卦,随后一声长叹。

「你闯大祸了,那根本就不是蛇!

「蛇五百年成蟒,蟒五百年成蚺,蚺五百年成蛟,蛟五百年成螭,螭五百年成虬,虬五百年成应龙。

「压在你们老宅地下的,正是一千五百年道行的蛟!虽然看上去像一条小蛇,但那只是它投射在凡尘中的相,梦中巨蛟才是它的本尊面目。

「蛟是龙的前身,又称地隐,与龙头顶的双角不同,蛟只在头顶眉心处长有一只短角,正如你见到的那样。」

曹甲大惊失色:「蛟……为什么会跑到我家地下?」

「不是它跑来的,而是你祖辈请来的。」只可大师眼中迸射出精光,说话时仿佛望穿岁月,「你们曹家本来穷苦,正是在请来蛟龙之后,有了灵兽法术帮助聚财,终于靠经商发迹。所以,蛟在你梦中所说的,确是实情。」

枉我保你曹家几代荣华富贵……

曹甲额头上冷汗直流。

只可大师继续说:「至于蛟龙为什么要帮助曹家,只因为它也有所求。蛟要修炼成龙,可天道不许,为了阻止蛟修炼成气候,每五百年就会有天雷劈下,这便是雷劫。」

常有民间传言,在某些百姓家中,房梁会在夜间发出异响,以为是遭贼了,却没有丢失任何财物。此后,夜里异响依旧,但也仅限于此,再没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。

凡是发生过这类怪事的人家,都有一个共同点——家中必有大孝之人。

天雷,绝不劈孝子。

许多修炼的精怪,都利用了这一点,赶在劫数到来之前,躲在孝子家的房梁上,天雷无法劈下,精怪顺利渡劫。

曹家祖辈贫穷,但是看重孝道,蛟龙有聚财法术,却需要想办法渡劫。

不知是怎样的机缘,将曹家的某位先祖和蛟龙凑到了一起,双方各取所需,曹家摇身一变成了富户,蛟龙在曹家地下渡劫。

可是,人的寿命有限,用蛟龙聚财之事不可为外人道,曹家先祖只能叮嘱后人: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曹家人都必须住在祖宅,绝不可变卖他人。

「可惜造化弄人,」只可大师摇着头说,「你以为只要不变卖祖宅,就是不违背祖训,试图用翻修来钻祖训的空子,结果弄巧成拙,浪费了先祖的良苦用心。」

曹甲黯然问道:「蛟龙没了,那我这一片家业也快完了?」

只可大师缓缓回答:「没有聚财法术的加持,还可以靠人力来守财,即便坐吃山空,你的家底也足够几辈儿孙消耗。但你偏偏要害那蛟龙,它怎么可能允许你善终!」

蛟,修炼千年,除了天雷之外,几乎没有能害它性命的东西,就是这样百毒不侵的灵兽,愣是被曹甲糊里糊涂地找到了一样要命的东西——酒。

酒有散气的功效,中医活血发汗、开郁驱寒经常用酒做药引。

曹甲把蛟扔进了酒缸,蛟辛苦修炼的气,瞬间化为无形。

只可大师搭住曹甲的脉,说道:「你有隐疾,本不该有子嗣,那蛟龙怨恨你毁了它的道行,投胎到你夫人腹中。你刚刚出生的女儿,就是蛟龙所化,这女子注定要败光你的家产、害死你的所有亲人。」

闻听此言,曹甲与赵小七主仆二人,吓得体如筛糠。

「大师可有破解之法?」

「我是修道之人,真不该说出如此忤逆人伦的恶言……」只可大师艰难地说道,「办法只有一个,除掉你的女儿!」

4

在曹甲的苦苦哀求下,只可大师又做了数次卦象推演,得到的结果都是同一个:女儿不除,曹家必败。

事已至此,只能老爷拿主意了。

先吩咐赵小七,护送只可大师离开,在客栈包了一间客房,让只可大师住下。

曹甲独自守着一盏孤灯,不知如何是好。

女儿,那可是亲生骨肉,怎么能因为几句玄学推测,就害掉一条性命呢?

苦闷驱散了睡意,曹甲枯坐到天亮,家中用人敲门,来请曹甲吃早饭。

曹甲刚坐上饭桌,赵小七忽然跑进来,呈上一沓书信,都是外地的曹家商号派了百里加急送来的。

一封封书信看罢,曹甲脸色愈发惨白。

三艘商船遭遇强盗,血本无归;

五家商号店铺失火,共计十几个伙计受重伤,其中一个伙计没能救活;

若干果山、粮田遭灾,预计全年颗粒无收……

全是噩耗。

根据信中记录的日期,所有祸事都是在女儿出生之后的短短几天之内,集中爆发的。

在曹甲的多年经商历史中,出现过的事故数量,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的多。

事出反常必有妖,曹甲没办法不多想。

算上各地的伙计长工,曹家上下几百号人,身为老爷,曹甲不能只顾着自己,他必须为这几百人的生计负责。

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
曹甲心想,也罢,女儿出生不过数日,感情还不深,只当是扔了一条小猫小狗,保全曹家吧。

晌午时分,夫人刘氏给孩子喂过了奶,把孩子交给用人照看,躺下小憩。

曹甲等刘氏睡熟,从用人手中要过孩子,裹了两层包袱皮,把赵小七叫来。

这种见不得人的事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只能交给赵小七去办了。

都是普通人,谁也没法对一个婴儿下死手,曹甲也没为难赵小七,只让他把孩子扔到山里,自生自灭。

赵小七心知肚明,要让孩子自生自灭,随便找个街头巷尾扔了就行,何必非要大老远去山里?

归根结底,老爷就是怕孩子被别人捡了去,捡了就能活,活下来就早晚有可能东窗事发。

山里环境恶劣,还有数不清的毒虫猛兽,区区一个婴儿,在山里根本活不过半个时辰——这么做,至少没人需要亲自下手杀人。

念及老爷对待自己恩重如山,赵小七咬紧牙关,应下了这个差事。

这边赵小七驾车进山自不必说,那边刘氏睡醒后找不到孩子,急得发疯。

曹甲提前警告了用人,让她什么都别告诉刘氏,只说打瞌睡恍神的工夫,孩子就莫名其妙地丢了。

这种蹩脚的鬼话,刘氏怎么可能相信,肚子里掉下那么大一块肉,说没就没了,刘氏哭天喊地,近乎气绝。

曹甲掐着大腿强忍,这个关头要是绷不住,可就前功尽弃了。

傍晚,赵小七回来,与曹甲对了眼神,暗示事已办妥。再看夫人刘氏,短短半天,已经哭哑了嗓子,赵小七自知罪孽深重,只好偷偷回房,没命地扇自己耳光。

接下来三天,原本还在坐月子的刘氏,没喝一滴水、没吃一粒米,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眼看只剩下半条命。

刘氏的近身用人,也是一个妇道人家,刘氏悲痛欲绝,她能感同身受。

终于,用人违抗了命令,将曹甲抱走孩子一事,告诉了刘氏。

刘氏举起剪刀,抵在咽喉处,让曹甲说出孩子去向,否则立刻自尽。

事已至此,曹甲便坦诚相告,女儿其实是祖宅地下的蛟龙投胎,意图报复曹家,必须除掉。

曹甲说自己实属无奈,如果事先与刘氏商量,刘氏爱子心切,绝不可能同意抛弃孩子。

刘氏痛骂曹甲毫无人性,让他赶紧把孩子找回来。

「已经三天了,别找了,」曹甲说道,「肯定早就……」

「你不去我去!」

刘氏一猜就知道是赵小七帮忙跑腿,当即把赵小七拉出来,让他带着自己进山。

赵小七看向曹甲,后者点头默许。

赵小七带刘氏出了门,曹甲留在家中唉声叹气,心知刘氏此行必定徒劳而返,之后只能用心安抚,加倍补偿。

半天过去,马车停回了曹府大门。

刘氏抱着包袱,闷头跑回了卧房。

曹甲看在眼里,刘氏怀中正是他亲手给孩子包的包袱皮,此时正在伤心的极点,曹甲不敢阻拦。

赵小七紧随其后,面如死灰,体如筛糠。

「找到尸体了?」曹甲明知故问。

「找到孩子了。」

「什么意思?」

「孩子还活着!」

整整三天,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,不吃不喝,不仅在凶险万分的山里活了下来,而且就在赵小七扔孩子的原地,一动没动地等着。

赵小七与刘氏赶到时,婴儿面色红润,看到来人时,还咧着嘴笑。

听完此话,曹甲的脸上,有了和赵小七一样的表情。

看来,只可大师说的话,是完全正确的……

那孩子,怎么可能是活人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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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夫君出游途中,马车翻车,坠入谷底。

夫君当场死亡,我陷入昏迷,被救回府中。

变故之下,有人计划去母留子,将我除掉,吞吃夫君的所有财产。

我觉得可笑。

在外人眼里,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娇妻。

但没人知道,其实我夫君,是被我谋杀的。

1.

「她腹中的胎儿八月有余,还要一两月才会临盆。」

「最好是趁高樹尸骨未寒吓吓她,吓得她早产。」

「待胎儿出生后,再暗中将她除掉。」

「到时候嫡长子在手,高家的万贯家财就全是我的了……」

三日前,我与夫君高樹返家途中,马匹突然发疯狂奔,马车失衡跌落谷底。

我被救回,保住性命,但夫君却当场死亡,连尸骨都被野狼叼走。

昏迷之中,我听到了这番话。

我分辨不出说话人是谁,但毫无疑问,我与腹中孩儿已被人盯上。

不过,这番话在我听来却是可笑至极。

所有人都以为我唐暄妍是个被高樹养在后院的懦弱娇妻。

绝对无人能料及,高樹其实是被我谋杀的。

我为了钱,密谋这出疯马翻车的惨剧,伪造成受害人,名正言顺地拿下高樹所有家产。

这个人居然妄想从我手中将家产抢走?门都没有。

翌日,我一开房门,一具悬挂于门檐的男尸直直撞入我眼中。

那男尸被割掉头颅,穿着我夫君的衣裳,尸身如破布般在我眼前晃荡。

我暗笑,这就是拿来吓唬我的招数吗?也不过如此。

但我还是装出惊恐万分的模样,吓得瘫坐在地,尖叫哭喊。

听到动静,高樹幼时的奶娘急急忙忙向我跑来,见状亦是吓丢了魂。

「夫人您没事吧?这尸体什么情况……看这穿着打扮,好像是老爷的身体啊!」

「老爷出事后尸骨下落不明,怎会被吊在这里?!」

据说奶娘虽年纪不大,但却是陪着高樹长大的。

她待在高家的日子比我长得多,眼下抱住无头男尸,哭得撕心裂肺。

仿佛她才是那个死了夫君的人。

可她愈是表现得伤心,我就愈觉得她不可信。

方才我刚出声尖叫,她立马就跑了过来,就好像……

她一直躲在暗处,静候我发现这具尸体似的。

我顿时起了逗弄之心。

「这好像不是夫君……他手背上缺了一块黑色胎记。」

我瑟瑟发抖地拽住奶娘袖口,声音听上去无辜极了。

「奶娘,你知道这是谁的尸体吗?」

奶娘闻言,脸色猛地一变。

2.

奶娘张了张嘴,神情有些局促。

「老爷手背上何时有过胎记?夫人怕是记错了……」

我不甚明显地勾了勾嘴角。

她说得对,高樹手背确实没有胎记,我这么说只是想诈她一下。

奶娘的反应虽有些奇怪,但还不足以说明什么。

我行事向来谨慎,没有十足把握前,不会打草惊蛇。

当然,我确信这具尸体绝不属于高樹。

毕竟高樹的尸体早就被我藏到后山石窖留作纪念,外人都以为是被野狼叼走吃了呢。

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人杀了当道具,还没了脑袋。

「是我太害怕,记混了……难道这真是夫君的遗体!是谁?到底是谁这么可恶,要这般对我夫君!」

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饶是城中最有名的戏子怕也比不上我的演技。

我虚弱地看着奶娘,「咱还是把夫君埋了吧,这要是让外人看去怕是又要滋生事端。」

「老爷死得如此惨烈,夫人就着急将人埋了?难道不应查出是谁割了老爷的脑袋吗?」

奶娘面露猜疑,眼神藏着几分打量。

「我就是个弱女子,还身怀六甲,哪有本事去查案?」我啜泣道,「我现在想的就是让夫君早日入土为安,然后诞下他的骨肉,好好将孩子抚养成人。」

奶娘似乎无话反驳,只好顺了我的意。

这招就是引蛇出洞。

那人想用无头尸吓得我早产,我转手将尸体埋了,必然会逼得他再次出招。

届时我就可以顺藤摸瓜,把这个要和我抢钱的王八蛋找出来,斩草除根!

奶娘帮我埋掉尸首,我也哭累了,转身回卧房歇息。

天色渐暗,我缓缓睡去。

梦中,我看见了一道模糊的倩影。

虽然看不甚清,但我知道她是谁——与我义结金兰的至交好友,董延佳。

我二人都是富家出身,自幼相识,两小无猜。

可惜我成亲后全身心扑在夫君和操持家务之上,渐渐与她少了联系。

听闻她至今未嫁,还出门闯荡做起生意,发展得红红火火。

原本情同姐妹的两人,竟也会走上陌路。

睡着睡着,我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慢慢朝我走近。

我脊背瞬间发寒,猛然瞪开双眼——!

一道黑影,正紧紧站在我身前!

3.

「谁!?」我掀被而起,凛声大喝。

黑影动了几下,悄悄揭开床帘。

「小姐,是我呀,芳芷。」

站在床前的不是别人,而是我的陪嫁丫鬟芳芷。

我胸脯剧烈起伏,心有余悸。

「大晚上的你突然站在我床前作甚,想吓死我吗?!」

「冤枉啊小姐,是您嘱咐我定时喊你醒来服药的,我已经把药煎好了。」

芳芷将药端到我面前。

黑黢黢的液体在夜色中泛着刺鼻浓郁的气息,让我几欲作呕。

「这什么药,好生难闻。」

「这是我专门请大夫开的安胎药,对小姐和您腹中的胎儿都有好处,小姐快趁热喝了吧。」

芳芷挑起两边嘴角,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,她瘦削苍白的脸庞和空洞硕大的双眼在昏暗夜色中格外吓人。

见我不做反应,她手中的端盘又往我身前递近几寸。

仿佛我不喝,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似的。

我一颗心慢慢悬了起来,难道……芳芷就是那个人?

因为我把尸体埋了,所以干脆骗我喝药?

我稳住心神,面不改色。

「暂且放着吧,我待会儿自己喝,你先下去。」

「可是药凉了就……」

芳芷想再劝我,但迫于我强硬的态度,不得已退下。

待她走后,我端起那碗冒着古怪臭气的药汁,全部倒进了花盆内。

看着碗底残留的药渣,我捻起几片草药细细辨认,顿时警钟大作!

这分明是芫花和红花,果然全都是催产的草药!

一想到芳芷方才苍白而执拗的面容,我顿时心下发寒。

难道我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,就是要夺我性命、抢我孩儿、谋我家财的人?!

4.

我当机立断,趁着夜色来到芳芷位于后院的卧房。

她的房内亮着幽幽烛光,看来还未睡下。

我直接推门而入,只见芳芷正坐在桌前用杵臼研磨药粉。

芳芷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,吓得手中的杵棍掉落在地。

我上前一把将石臼和其中的药粉全给掀翻,一把擒住她的衣襟!

「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盯上我的孩子!想要和我抢东西!」

「小姐您在说什么……奴婢听不懂啊!」

「听不懂?」

我眼神一凛,目光移向地上还没来得及被磨碎的药材。

「这些都是催产的药,对孕妇来说歹毒至极,你敢说你有安好心?」

「不是!这些真的是大夫开的安胎药!小姐你信我!」

芳芷楚楚可怜,跪下拽着我的衣摆,试图让我相信她。

我不由冷笑。

我绝不可能留一个可疑的人在我身边。

何况眼前证据确凿,我要是这么容易心软,那被我害死的可怜夫君板恐怕连棺材板都要盖不住。

我俯视着瑟瑟发抖的芳芷,从袖中摸出一柄窄刃细刀。

这是未出阁前,董延佳赠予我用来防身的,今日总算派上用场。

杀人这种事听着难,实则再简单不过。

就如杀鸡一般,在脖颈最脆弱的地方快速划开,血液就会泉水般涌出来……用不了多长时间,就会一命呜呼。

我面无表情,眼睛都不眨一下,抬手割破芳芷的喉咙。

她双手捂着脖子,嘴巴里发出破碎的呵、呵声。

鲜血很快在她身下汇成血泊,甚至蔓延到我鞋边。

芳芷直到咽气前一刻,目光都直勾勾看着我,仿佛很不甘心。

我平时未曾亏待过她半点,她居然痴心妄想到要抢我的钱。

简直天诛地灭。

5.

解决掉芳芷后,我正打算回去睡个安心觉,却瞥见床底下还有个小包袱。

我皱眉,委身拿起包袱。

里面放着好几包药材,每包都是催产草药。

但是,夹在中间的一张药方,却是有些古怪。

白术、黄芪、煅龙骨、煅牡蛎……这居然真的是一张安胎药的药方?!

我灵光一闪,顿时气得咬牙。

看来芳芷没有骗我,她跟大夫要的确确实实是安胎药,只是有人动手脚把安胎药和催产药调包了。

只是芳芷已死,我也问不到究竟是谁换了药。

不过那人既然可以如此接近我亲信之人,证明他也在我身边。

到底是谁……!

我生平第一次有了被戏弄的恼怒之感,等我揪住这个人,一定要把他扒皮抽筋,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!

再翻看包袱,在最底下躺着一枚母子平安符。

我知道这个符很难求,求符人要从山脚一路跪到山顶,一跪一磕头,磕九百八十八个响头后,才能求得这枚平安符。

我不自觉蜷了下手指,平安符被我捏住褶皱。

她身边只有一人怀孕,这是替谁求的,不言而喻。

我忽然想起在我还未出嫁时,芳芷曾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:

「倘若奴婢的身份体面,必然会如延佳小姐一般与小姐结为至交好友,可惜我身份卑贱,只能以下人身份默默陪伴在小姐身边。」

「还望小姐不要嫌弃,奴婢……永远忠于小姐。」

我浅浅叹息一声,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。

我将掌心覆在芳芷脸上,帮她合上眼睛,把她也丢到后山石窖。

我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,也不放过一个。

但是看着芳芷惨白的面孔,心中仍旧止不住地泛出酸涩。

6.

我坐在石窖内,森冷的空气让我身体麻了大半,但我的思绪也因此更加鲜明。

那个人故意让我误会芳芷,一是想找人背锅,二是想断了我的左膀右臂。

只是他肯定没想到,我已经识破他的阴谋。

转念一想,他既知道芳芷是我亲信,又能不动声色把药调包,就证明这个人也在高府中。

我沉下心神,心中对奶娘的怀疑更甚。

可是没有证据,即便多杀她一个,也不能叫我彻底安心。

我起身,在阴冷的石窖内走动,细细观赏出自我手的每一具尸体。

石窖内其实摆着三具尸体。

一具是我夫君高樹,一具是丫鬟芳芷,还有一具……是被我玩坏的陌生人。

她也是孕妇,但肚子平平。

因为她出了一场意外,孩子被马车从她肚子里活生生碾了出来。

她脸也毁了,面目全非。

被我带回来时,她还残留一口气,又蠢又天真地以为我会救她,结果被我玩了几下就玩死了。

我并没有特殊嗜好,只是不小心把她玩死了而已。

想来她本应很快就能拥有自己的孩子,过上幸福日子,却被命运捉弄成这般凄惨。

实在可怜。

7.

我方从石窖回到高府,远远地便瞧见府前围了不少衙差。

「怎么回事?」

「夫人您可算回来了!这群官爷说有人报案,说咱府内花园里埋了尸体!结果一挖,还真挖出一具男尸!」

我心下一沉,那个人又出招了。

眼下只能按兵不动,见招拆招。

我装作吓得腿软,旁边家丁丫鬟赶忙将我扶住。

「谁……是谁的尸体?」

衙差们面面相觑,似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
「是高老板的。」其中一个衙差说。

我登时变了脸色,大声反驳,「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」

高樹的尸体还躺在石窖,怎么可能出现在花园里?

衙差以为我是太难过,便扶我过去花园。

被掘开的土地中,静静地躺着一个无头男尸,正是那天挂在我房门口的。

而无头尸身侧,还有一颗狰狞的人头……

那居然真的是高樹!

我从石窖出来前,高樹的尸首还是完整的,怎么转眼就被割掉脑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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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进恐怖游戏,我在诡异的追赶下躲进了衣柜里。
阴冷的脚步声慢慢逼近。
衣柜门被打开一条缝。
露出来的一张脸,苍白阴鸷,立体冷峻的五官,竟然和我上司一毛一样。
我一下子挺直了脊背。
猛地推开衣柜门,撞他一个趔趄。
随后抄起手边的板凳就朝他头上砸去。
笑死,007 我卷生卷死,浑身的怨气比鬼还重!

1

【欢迎进入副本……冬日庄园……

……任务……七日……离开……

祝您……愉快……】

我捂着头从地板上坐起来。

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
半夜 12 点被颠公上司 call 醒,开着一辆破车在破山路上送破文件。

然后一个头晕……醒来就在这里了。

灯火通明的豪华大别墅,旁边还站着七八个神色各异的人。

我站起身来四处一看,这不是我上司的庄园吗?

这些人也是来送文件的?

我叹息着摇摇头,打工人的命真苦。

「哎,你们刚才过来的时候,有没有发现那条山路怪怪的?」

我探头向众人问道。

他们看了我一眼,神色冷漠,都没有说话。

无数条弹幕在不知名的平台疯狂乱飘。

【全是新人??这可是 S 级游戏啊,默哀三秒!】

【不是吧,站在最边上那两个应该算老人了,之前在其他平台看见过。】

【那个穿蓝色裙子的女生好像很懵,话说她听清楚系统提示了吗?】

【一个新人连开局提示都没听清?那就只能等死咯。】

「各位玩家,欢迎来到副本:风雪庄园。」

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,我们纷纷转过头去。

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。

他面带矜持地微笑,将我们引向餐桌。

「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晚餐,请妥善享用。」

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桌子,此时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。

但却没有人坐下动筷,反而个个神情紧张,甚至有个女生捂着嘴哭了起来。

我皱了皱眉:

「你是新来的管家?王叔呢?」

在场八个客人全都面色奇异地看向我。

西装男人更是笑容一僵,缓缓地把头转向我,发出诡异的「卡拉拉」的声响。

「你说什么?」

我皱了皱眉,骨质疏松,耳朵还不好使。

我过去帮他敲了敲脖子,认真道:

「我说,你脖子好像不太好,记得拿热毛巾敷一下。」

「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很难受的。」

他咧到一半的嘴忽然收了回去,惨白的脸微微泛红。

2

「咕——」

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
「不好意思,」我讪讪一笑,「我有点饿了。这是给我们准备的是吧?那我就不客气了。」

说完我就坐下来,开始大快朵颐。

一边吃一边不停地骂上司。

之前给他送东西过来,也不见他这么好酒好菜地招待我,藏着这么好的厨子也不知道早点给我做吃的,真是小气!

弹幕又炸了。

【姐姐你可真勇啊,什么都敢吃!】

【随机毒死一名玩家,运气不好的先淘汰~】

【关键是这里除了管家提供的饭菜之外,没有别的食物,如果不吃的话,就算不被诡异杀死,也迟早饿死。】

【这位姐属于摆烂式玩法,主打的就是一个早死早超生。】

胡吃海塞了两秒钟后,我抬头看向众人。

「你们怎么不吃啊,我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咧。」

西装男再次露出诡异的微笑:

「不吃饭的玩家,今晚随机抹杀哦。」

我埋头吃得很欢,没听清楚他说什么,只看见众人都三三两两落座,然后小心翼翼地夹了点食物,都没敢多吃。

我摇头感叹。

都是被资本家压榨坏的孩子,吃个饭还怕把资本家吃穷了。

等大家吃完,桌子上还剩下不少几乎动也没动的菜。

我抹了抹嘴:「管家,有打包盒吗?我装点菜,留着晚上当夜宵吃。」

西装男好像愣住了,我皱眉道:

「怎么了?不要浪费嘛。」

西装男咽了咽口水:「你可以直接把盘子端走。」

3

我只好拿了个空盘子,往里装了点没动过的菜。

倒是也没人跟我抢。

「你装完了吗?」西装男冷冷地道。

「哦,差不多了。」

西装男打了个响指,桌上的菜忽然全部消失了。

「卧槽!」

我说上司怎么把老王辞了,找了个骨质疏松还耳朵不好使的新管家。

原来他会变戏法啊,淦!

各行各业都越来越卷了!看来我也得努力提升自己,不然迟早被人顶替!

西装男撒了几个竹签在桌上。

「我们通过抽签的方式,决定诸位今晚在哪个房间休息。」

【啊啊,激动人心的环节到了!】

【妈呀,希望摆烂姐别抽到 1 号房,好不容易有个这么有趣的玩家,她要是今天晚上就死了,我真的会伤心的!】

【不是啊,你们不觉得摆烂姐如果在 1 号房,就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?】

【有趣的逝,坏笑.jpg】

我随意抽了一根竹签,3 号。

我旁边的女生哭了。

她手里拿着的是 1 号签。

怎么了,1 号签抽到的是厕所吗?

「恭喜夏芝芝小姐,抽到豪华总统套房 1 号!」

西装男的神情格外兴奋,猩红的嘴角几乎咧到了后脑勺。

1 号女哭得更凄惨了,她颤抖着声音对旁边一个男生道:

「程浩,你救救我,我真的不想死……」

那男生见了鬼似的躲得老远。

要是没记错,这两人一开始还手牵手,好像是对情侣吧?

搞什么鬼,抽到总统套房还要哭。

我一把将她手里的签子拿了过来。

「我跟你换!」

还是老子我大义!

4

推开门的一瞬间不得不说是有点失望的。

这总统套房里面是刚杀过鸡吗?

怎么到处都是黑红色的污渍,还有一股子腥臭味?

我回想起上司平日里那副金尊玉贵,纤尘不染的形象,实在很难想象他家里的卫生情况会这么差。

我有些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拈起被子,连被子上也有一大片猩红色的污渍。

这让人怎么睡啊!

我正要冲出门去找个说法。

一开门,一个女仆打扮的女人就站在我门口。

她脸色惨白,面无血色,手脚僵硬地走了进来。

「嘻嘻,」她惨然一笑,露出带血的牙齿,「客房服务!」

她的声音中带着不正常的兴奋。

我怔怔地看了她许久。

叹了口气。

要不说资本压榨人呢,瞧把这小姑娘压榨的,脑子都不正常了。

我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,嘴里「啧啧」感叹:

「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啊,脸色也不好,是不是来大姨妈了?」

「咱们老板也太过分了,怎么连个姨妈假都没有?」

「没关系,你就在我房间里休息一下,大家都是打工人,我理解你的辛苦。」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
「瞧你,都牙龈出血了,我去给你拿牙膏牙刷,你刷个牙吧。」

「咱们女孩子,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形象,有空一定要去牙科看看。」

我在洗手间找了半天,才找出半截牙膏和一把破牙刷。

「不好意思,没找到新的……」

她人已经走了。

而且整个房间干干净净、整整齐齐,半点血渍也看不见了,连被套都换了新的。

5

夜幕降临,我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。

睡不着。

脑子里全是我昏迷前的场景。

连日的工作让我疲惫不堪,我开着车在山路上,忽然眼前一黑,接着便是一阵强烈的撞击,似乎是直接撞破了山路侧边的围栏。

车子直接就从悬崖边落了下去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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